谢子安的心跳快了起来。

    这还是乔夏月第一次主动抱他。

    开心!

    两人安安静静的拥抱着。

    “砰!”

    大门猛地被推开:“娘!你看小楚姨姨给我买的……糖……人……”

    看着二人在拥抱的谢桐张大了嘴巴,简直都不会说话了。

    谢榕也跟在他的身后,见状立马把小老三揪着领子拽了出去,随后面无表情的对着乔夏月和谢子安道:“你们继续。”

    而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乔夏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抱抱叫孩子们看到了!

    尴尬死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谢子安一把捞住:“跑什么?”

    “再不出去,阿桐那个大嘴巴可要叫所有人来看了。”乔夏月的小脸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不会的,榕儿在。”谢子安好笑道。

    “那也不行!客人们都在外面呢!做主人的总不能晾着他们啊!”乔夏月撑着身子站起来,赶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有些皱巴巴的衣服,像只小兔子使得跑了出去。

    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乔夏月,谢子安也忍不住笑了笑,推着轮椅跟了出去。

    乔夏月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邵小楚和齐思思在哄着谢桐说话。

    谢桐一转头看到她,嘿嘿一笑跑走了。

    乔夏月无端的脸一红,跺了跺脚跑了过去:“小老三和你们说什么了?”

    邵小楚捂嘴直笑,齐思思眨了眨眼睛:“刚才你和谢公子是不是……”

    “没有!不是!你们别瞎说!”乔夏月否认三连,接着眯着眼睛道:“是不是谢桐那小子?好啊,这一转眼的功夫把爹娘可都给卖了!”

    “人家桐儿可啥都没说,你瞧瞧你这满面的春色,红扑扑的小脸蛋,哦,还有你这松散的发髻和微皱的衣服,再加上谢公子是在你身后从屋里出来的,谁不知道你们俩……嗯?”齐思思捂嘴吃吃直笑。

    “好啊你。和郡监大人在一起之后,这说话也跟断案似的,倒先拿自己姐妹开刀了!”乔夏月不依不饶的伸手去挠齐思思的痒,齐思思笑着躲避,两人绕着邵小楚转了好几圈,把邵小楚转的头晕,这次啊一边拉一个,让她们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夏月,不是快到上梁的时辰了么?”邵小楚提醒道。

    乔夏月这才理了理头发,往定好的地点走去。

    因为这次不只是盖了一间屋子,若是所有屋子全部上梁未免太过麻烦,所以众人商议只上堂屋的梁,做个仪式。

    主持仪式的人是枫叶村的村长,他笑呵呵的招呼着众人围了过去,而后事先安排好的青壮小伙全部就位,两边有人拉着绳子,中间则是让人往上托。梁上去之后,便有人在外面放鞭炮,这仪式便算是成了,大家就可以吃席了。

    众人热热闹闹的恭喜着乔夏月和谢子安,三个小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场面热闹得很。

    村长长喝一声:“上梁——”

    两边的壮小伙便有节奏的拉动绳子。

    可乔夏月却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皱着眉头看着那绳子,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退后!都退后!”

    众人下意识的退后,村长年龄大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却听“蹦”的一声,那承托着大梁的绳子一端居然无端断裂,那沉重的大梁朝着正中间的村长砸了下来!

    乔夏月顾不得想那么多,猛地冲上前去扑倒了村长,带着他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后便觉得手臂一阵疼痛。

    “砰!”

    大梁砸了下来。

    幸好有乔夏月事先预警,那些上梁的小伙子们躲得快,村长也因为乔夏月的及时扑救而只是受了些擦伤。

    “夏月!”谢子安猛地推着轮椅冲了上去,将乔夏月扶了起来:“没事吧?”

    “我没事,村长没受伤吧?”乔夏月摇了摇头。

    她的手臂可能磕到了,不过应该没伤到骨头,最多只会肿几天,没什么大碍。

    “我没事。”村长缓了口气,扶着地坐了起来,惊疑的看着那落在地上的大梁:“这上梁断绳,可是不吉之兆啊!”

    乔夏月却是皱起了眉头:“未必。”

    这绳子是她空间里武器库拿出来的掺了尼龙丝的绳,称重绝对比一般的绳索要好得多。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容易断裂。

    而且那绳索不是在升到高处后,承重达到最大的时候断裂,而是刚升上去没多久断裂的。不像意外,更像人为。

    “不是意外。”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乔夏月一抬头,便看到了蹲在那里查看绳索的郡监大人,曾黎。

    “曾大人有何高见?”村长连忙拱手行礼。

    “这绳子断裂处有一块齐茬,绳子断裂茬口都是不规则的锯齿毛边,若是齐茬就只有一种可能。”曾黎沉稳道。

    “有人故意割断了一部分的绳子。”谢子安接话。

    “没错。”曾黎意外的看了一眼谢子安,赞许的点了点头。

    “是什么人不想这上梁礼成?还做出了这样伤人性命的事!”村长皱着眉头道。

    “可有什么人接近这存放绳索的地方?”曾黎问道。

    “今日来往的人又多又杂,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啊。”负责张罗这些事的刘红姑站了出来,她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看就忧心得很。

    “红姑姐别急,咱们再问问有谁经过。”乔夏月拍了拍刘红姑的手。

    对于刘红姑,她是信任的,这件事不可能是刘红姑所为。

    “夏月,对不住,是我没有看好……”刘红姑焦急的道。

    “红姑姐这不怪你,你一个人只有两只眼,又咋能全都看个遍呢。”乔夏月安慰道。

    “你上一次检查绳索是什么时候?”曾黎问道。

    “今儿个一大早还好好的呢。”刘红姑道:“上梁是大事,我自然要检查再检查的。等到帮厨的人都来了之后,我就只在厨房忙活了,也没时间去看。”

    “我们存放绳索的地方在那个小屋子,按理说应该不是在外面待客的地方,甚少有人会去那边啊。”

    “有什么人知道你们把绳索放在那里?”曾黎继续问。

    “帮忙的都知道。”刘红姑道。

    时间,人物,地点都锁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一排查了。

    曾黎挨个问了上梁的小伙子们的不在场证明,却忽然有个人道:“我好像在那小屋子附近,看见过牛晓丽!”

    乔夏月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