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四两拨千斤

作品:《殿堂级成就,苟还是不苟?

    “曹家那件事,郡里都惊动了,牵扯极广,可没这么简单。”

    事情解决,司晋辰终究是跟着钟奎回了衙门,还未夜寐,便拦着他解惑。

    “何以见得?”

    钟奎驰骋一天,又同精怪周旋,早已疲倦,不想太多纠缠,只能顺口而出道:“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三日内你能冲开经三雀阴,便告诉你。”

    虽然七经着重练体,却也要时间沉淀,绕是他见过根骨极佳的同僚,也要八九年才能走完。

    这厮有些底子再一刺激,这才冲破经二,可不信三日能创造奇迹,这般说辞算是间接劝退了。

    曹家的秘密,知道少一点,也有好处。

    “砰!”

    司晋辰还想说点什么,门却猛地砸上,吃了闭门羹只能讪笑而去。

    切,不就是经三镜嘛,等着便是。

    衙内管家为人还算谦和,住的地方也给司晋辰安排妥帖,差下人明日送来着装甲胄后,便打算带着他过去。

    向前走,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红墙青瓦林列左右,远处是飞檐翘台,楼可观四月,可摘星辰。

    院内东西两处各放置了一座瓷水缸,房有三间,前两间灯火明亮,偶有人影掠动。

    最后一间窄些,树木零星,尤显清冷。

    “你就住最后一间,以后再有人进来,就不寂寞了。”

    “……”

    掩上房门,司晋辰躺在榻上,心中不是滋味,一切变故不过三天而已。

    天上地下,何处为家?

    …………

    待他醒来,已是日上三头,官爷们已经训练回来,待吃过午饭,要去巡街去了。

    门前那口大水缸,早就盛满。

    司晋辰拿起瓜瓢,准备舀碗润润口舌,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却径直将瓜瓢打翻在地。

    “要吃自己去打!”

    来了两人,都是住在隔壁的同僚,面色却不和善,也像故意刁难。

    昨日见过,左边那人叫王惜错,入衙五年不思进取,为虎作伥倒有一手。

    另一人张行之,也是官吏中最不招老百姓待见的,恶名远扬。

    “敢问两位……师兄?”

    师兄,衙门也应该是这样叫吧。

    “哪里才能打到水?”

    语气谦和,不好发作,司晋辰还想在这衙门苟一阵子。

    “城外十里地,有一口井,兴许你可以上那碰碰运气,顺便再帮我打一桶来。”

    右边那人丢来一支木桶。

    却没想到二人这般过分,司晋辰心中有了怒意,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盘旋。

    苟住,一定要苟住!

    “新来的,跟你讲话你聋了吗,不然今天给管家说一下,把你的晚饭取消了?”

    王惜错更是直接扣住司晋辰肩上肱骨,不断施加压力。这一招,他们可对付不少新人,有用的很。

    苟你麻痹!

    司晋辰忍无可忍,佩戴称号君子,肘子猛地顶上对方下巴,趁着吃痛松懈之际,又紧凑呼出一巴掌。

    “啪!”

    脸皮真厚,这般力道都只留下了个浅显的五指印。

    “你敢打老子!”

    另一人见不得兄弟被打,抡起修行的木棍呼啸而出,听到寒风掠耳,司晋辰急忙低头,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狗日的,连你也打老子!”

    “王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辞,持棍者又对着司晋辰弓步横扫。

    司晋辰见他乱了阵脚,不慌不乱,侧身抓住其臂膀,四两拨千斤之力扔向了王惜错。

    那一棍威力还不错,被打的魁梧男人王惜错步子还有些踉跄,捂着脑袋半天讲不出话来。

    这下,可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咯。

    尔后,两人便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成就:“四两拨千斤”。你同两个得志小人周旋,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化解矛盾。获得被动技能“卸力”。仇家攻击落在身上,可卸去30%伤害】

    “神技啊!配合铁布衫,这肉装防御不是妥妥的?”

    司晋辰没兴趣看这种狗咬狗的戏,找钟奎要一部修行的功法才是正事,有了底子才不怕这两厮日后找麻烦。

    虽为同僚,却不代表熟络之后就不小心眼的,有多少武者死在兄弟差自己肋骨两刀上。

    “现在才醒?”

    “也不算晚吧。”

    饭堂只剩昨日那老管家,司晋辰走了进去,面前正好有份没动过的碗筷。

    菜肴似乎也比管家面前的高档。

    果然衙门就是不一样,官吏的待遇超然!

    “不可!”

    管家见状脸色突变,蹭地一下惊坐而起,手指颤抖,却又半天接不过话茬。

    “这有什么不可的,凉食我也吃惯了。”

    司晋辰权当是管家无微不至,害怕吃了凉食拉肚子,尔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准备品尝一二。

    门口多了道人影,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引起注意。

    “钟捕头,你也没用过午饭?我正要去找你。”

    “你觉得呢?!”

    色厉言辞,司晋辰也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明明没有得罪,偏偏凶得不行。

    “是王惜错,张凯之动手在先,我正当防卫而已!”

    “我不是计较这个,谁欺负你欺负回去也正常,但是你坐的……是我位置!”

    司晋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坐了主位上,用的也是顶头上司碗筷,难怪这般板着脸色。

    “你又有何事寻我?”

    司晋辰自然是将功法一事讲了出来,对方不假思索,“没有!”

    “没有?”

    那些同僚练的难不成是猴戏?

    铁定了记仇而已。

    “别不服气,衙门的功法皆有品阶,可不是花拳绣脚,少说也要经四吞贼才能初窥门径。”

    “你倒是可找云缺学学,武炼一途,急不得。”

    听完,司晋辰哪还有心情吃饭,随手从碗里掏了个馍馍便冲了出去。

    走着走着,却放慢了脚步。

    衙门虽不似军营,但也有各自次序,按照分工,可为皂,捕两班。

    皂班便是公堂之上拿着跟棍子,站着两排,一有人来疯狂用棍子杵地,高喊句“威~武!”

    捕班侦缉,抓捕罪犯,看守监牢……哦,还有欺压百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司晋辰都在思索,会不会成为常逛青楼的一份子。

    只是那云缺……

    不就是皂班上吼得最凶那位吗,儿时跟着街坊上堂,还见过他哩。

    跟着他学什么?

    学如何吼得大声吗。

    “你们没吃饭吗?”

    “刀虽为百般兵器之掌首,却也不是胡乱劈砍,老子最后演示一遍,再有不懂者,仗责五十!”

    才走到同往皂班堂院小径,便听到里头齐力弄刀声,击打桩柱声,刺耳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