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级凡尔赛

作品:《殿堂级成就,苟还是不苟?

    这说话之人对同僚都如此霸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晋辰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踏入庭院,便是群穿着甲胄的衙役,排列有序,手持长刀进行挥汗如雨练习!

    尔后便是一排排桩柱罗列,长相凶猛的汉子对其寸劲,击肘,上下其手。

    目光下瞥,却是素衣成群,同样拿着刀,脸色并不精彩,到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他们面前,便站着位黑衣男子,束发扎带,拿着把二尺来长戒尺,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他,便是云缺了。

    皂班老大!

    “司晋辰,过来跟着一起。”

    云缺回头勾了勾手,看来钟奎是打过了招呼。

    “哦。”

    应答一声,便去了人群。

    由于个子高大,站到了最后一排,尤其显眼。

    云缺扔给司晋辰一口刀,不冷不热地说道:“怕你手生,先胡乱砍砍。”

    “各位看好,我再演示一遍。”

    “刀法三大步,抡,劈,砍!”

    云缺步步生风,戒尺在他手上犹如活的一样,抡得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十分连贯,最后径直砍在块锋石上,爆炸开来。

    “学得如何?”

    “会了!”

    绕是没有看懂,这群衙役哪敢说个不字,只有他们知道,这云缺是个狠茬子。

    “只待一个时辰,我来验收成果,不达标准仗责五十!”

    云缺走了,去时火急火燎,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没了监管,这群衙役当真放松不少。

    可真到练习起来,漏洞百出闹了不少笑话,也有学了近两天者,连刀都举不稳,大抵是有些虚的。

    司晋辰也没闲着,虽然这刀不如短剑称手,一招一式却也孔武有力。

    不出半个时辰,已经抡了不下百回,手都有些酸了,转眼看到同僚都在坚持,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了。

    他却不知,这群同僚鬼精得很,看似无比努力,实则逢场作戏,偷懒已有数回。

    总之,云缺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这两天从未真的责罚他们,自然就放肆起来。

    “你们学得如何?”

    云缺如同鬼魅,走路没有声音,突兀出现在人群背后,倒把他们吓了个激灵。

    做贼心虚!!!

    “学……学会了!”

    回答整齐,声同洪钟大吕,隆隆震耳。

    “很好,谁先上来?”

    “这……”

    “要不……”

    “你先来吧老兄,练习这么久肯定没问题!”

    “别别别,比起你还是不及的!”

    这下,又变得支支吾吾,互相推脱。

    尔后,整个庭院都变得安静起来。

    一点火星子正在某人心中冉冉升起,越来越有燎原之势。

    “要不我试试?”

    司晋辰试探性问了句,毕竟初来乍到,也没学多久,害怕上去丢了脸面。

    此话一出,却激起不少蜚语。

    “日……”

    “这新来的在装什么?”

    “老子最看不顺眼这种,虽不似功法,却也不是几下练成的,真以为自个儿是天才?!”

    “……”

    声音不大,司晋辰没听清楚,看他们神色差异,只当此事有些痴勇。

    “要不……算了?”

    “你上来。”

    云缺开口,司晋辰便走了上去,几十双眼睛盯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一定使得出来,主要想请各位师兄指点一二。”

    同僚一阵唏嘘,更是认为他在云缺面前故作表现,装出求学好问的样子,这样少遭惩笞!

    司晋辰猛地往前一踏,衣决飘然稳稳而立,双持秉住刀柄,猛地往上一抡,空气呜呼作响。

    随即扭胯下劈,寒光乍现,刀气不禁令人退避三尺。

    猛地收力,刀尖顿在云缺头顶半尺之力,其锋将他发簪撩开!

    “嘶……”

    同僚倒吸一口冷气,

    “新来的胆儿也太大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让他装,死了也算好的。”

    云缺却不恼,反倒投来肯许目光,“力道把控不错,不知威力几何?”

    司晋辰明白,收刀而回,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霎时拔高数尺,往巨石上一砍。

    虽未破碎,却多了几道裂痕,比起同僚已经好得太多。

    那群同僚顿时目瞪口呆:你管这叫不一定使得出来!?

    新来的果然很装!

    “哎,果真是没这方面天赋,练了个把时辰还是没能同云缺一般随手便能劈开石头。”

    【成就:“高级凡尔赛”你在同僚面前不经意间毕露锋芒,引起一片哗然。获得被动技能“瞩目”,众人睹目的凡尔赛场面下,悟性增幅20%】

    听到这话,云缺都不淡定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那是随手?为了给个下马威,已经用尽半数底蕴了!

    为了颜面,自然不能说的。

    云缺负手而立,不紧不慢道:“还行,算得上中规中矩,我手下这群新役随便挑个出来也能做得完美,所以莫要自大。”

    司晋辰岂敢,若不是佩戴称号也没如此大的力道,撼得动巨石。返观这群同僚,练习时间长久,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看似虚,实则练久劳累了而已。

    “斗胆让我观摩一遍?我也好学学其中门道,不然钟捕头问起,也不好交代。”

    搬出钟奎,云缺也只得答应,硬着头皮从麾下挑了个平日里最勤的。

    秉烛待旦便来,华灯初上才走,大刀也被砍缺几口。

    一定没问题!

    同僚中走出一男丁,身材壮硕,肌肉虬结,脸上有道长疤,看起来就不好得罪。

    他对着云缺作了个揖,拿着刀,弓起步,提口气,忽将大刀横在胸前,念念有词仿佛做法一样。

    “这……”

    “衙门什么时候兼收铁口直断那一套了?”

    司晋辰不禁起疑,北街那排算命瞎子,会不会有衙役一席之地?!

    此话却让云缺脸色挂不住了,连忙叫住此人。

    “此举何意?”

    “头儿……俺,俺不会啊!”

    那人挠了挠头,十分尴尬。

    “你起早贪黑为的什么?”

    “俺吃得多,起早点就可以两班庭院拿个早点……”

    怒色早已跃然于脸上,云缺拍了拍司晋辰肩膀,“你来我住处,独自演示给你看。”

    “其余人,两两一组,各自仗责五十,所有偷懒耍滑者,责罚翻倍!”

    几乎是吼出来的,脸色阴沉至极,吓得那群人大气不敢喘。

    两人先后踏出庭院,耳后便有阵阵吃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动听如旷世之作。

    ……

    云缺阁间内,兰花盛开,其香四溢。

    桌上茶壶一盏,饮杯对展,茶色芬芳。

    “你以前练过武?”

    “没有,跟着先父学过几招打猎功夫。”

    “那还不错,这有本功法,可以借你看看。”

    司晋辰双手呈过,翻开书皮,入目四个狂野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