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婶的话,盘旋在薄湛北耳边。

    宁家对她不好,难道这次的事情,也是宁家一手导演?

    他没回房。

    而是去了宁岁岁的房间。

    她睡得沉,薄湛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转身。

    “叮咚——”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宁岁岁的。

    他无意偷窥。

    可电话响个不停。

    他听得心烦,拿过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格外惹眼。

    霍学长。

    男的?

    不等他接起来,电话被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短信闯入视线。

    【岁岁,你走得太急,衣服还在我家,我明天给你送回去吧。】

    顷刻间,薄湛北死死地捏着手机边缘,眼里掠过几分怒意。

    她昨晚夜不归宿,就是和这个霍学长在一起?

    他拨了过去。

    霍宵秒接,声音清润:“岁岁,这么晚了,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知道宁岁岁生活窘迫,怕她没有多余的衣服,才会贸然发消息。

    听到他叫得这么亲热,薄湛北心口仿佛塞了一团乱麻,晦涩烦闷。

    “叫得这么亲热,你不知道宁岁岁结婚了吗?”

    霍宵被吓了一跳:“你是岁岁的先生?”

    “不然?”

    “抱歉。”霍宵怕他误会:“我昨晚路过,遇到岁岁,她不太好,我才把她带走的。”

    不太好?

    薄湛北额角青筋直蹦:“你不会把她送回家?你带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回家,你怀的是什么心思?”

    霍宵察觉出他的不善,眼神冷了下去。

    “先生,质问我之前,不如好好想想,昨晚她那么难,你在哪儿。”

    “请你转告岁岁,我是律师,对离婚颇有研究,如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你——”

    “啪!”

    薄湛北猛地砸了手机,浑身充斥着戾气,青筋暴起,盛怒。

    他恨不得将宁岁岁唤醒,好好问问,那个男人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

    可想到她还在生病,薄湛北忍住了冲动,摔门而出。

    被砸在地上的手机呜呜作响。

    半夜,宁岁岁被渴醒。

    撑着酸软的身子,下楼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才觉得喉头那一阵燥热被缓解。

    她端着水杯回房,却看到手机被扔在地上。

    她上前,捡起手机。

    屏幕裂了。

    她花了四千多买的,才用了半年,坏了有些不舍,明早去维修店看看。

    宁岁岁爬上床,看到霍宵发来的短信。

    回复。

    【我明天去上班,如果方便,我来拿。】

    霍宵没回,大概是睡了。

    她关掉手机,躺下。

    ——

    薄湛北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全都是带走宁岁岁的男人。

    宁岁岁下楼。

    看到他脚步一顿。

    随后,走到餐桌边。

    “岁岁小姐。”乔婶看她下来了,松了一口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还有些发软。

    乔婶拎着保温盒:“您先吃,我去给老太太送饭。”

    “我晚上回来给老太太炖汤。”

    乔婶犹豫:“你还没痊愈,要不——”

    “既然她喜欢伺候人,那就随她。”

    乔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宁岁岁忽略了他话里的嘲讽,低下头,喝了一口温牛奶。

    薄琅坐在另一侧:“你那晚去哪儿了?”

    “遇到了霍学长。”

    霍宵和薄琅年岁相仿,曾是同学,关系交好。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p>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p>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