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六把剑

作品:《红妆挽歌

    [一起品小说 请记住www.17pxs.com 手机版访问 m.17pxs.com 无弹窗小说网]

    此时兔‘肉’已经烤熟,天朗递给雁卿淞半只兔子,然后走到那个骨架睡的‘床’的下面拿出了一个坛子,打开坛子放在桌上,雁卿淞立刻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酒香,天朗给他拿过一个空碗摆在面前,他便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这几日忙于奔‘波’,饿了也只是吃些生‘肉’,夜间也只得打坐运功御寒,没想到今天沾了这个孩子的光:烤着篝火、有‘肉’有酒吃了一顿“像样”的晚餐,现在想想好像人生再也别无所求似的,天朗拿起一个马扎坐在火堆旁边背朝着雁卿淞也吃起‘肉’来,雁卿淞惊奇的问:

    “你怎么不到桌子上来吃啊?”

    “不习惯。.l。更多访问:ЩЩ.。”天朗低声说,说完瞅瞅‘床’上那副骨架,雁卿淞也转过头看了看‘床’上那副骨架,想了一会问:

    “他的‘肉’哪去了?”

    天朗淡淡的说:

    “我不在的时候被野狗给吃了。”

    雁卿淞差异的问: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给埋了?”

    “往哪埋啊?”天朗惊奇的看着雁卿淞问,

    雁卿淞笑了一笑嘴里喃喃的说:

    “也难为他了,还是个孩子。”想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的说:

    “你就没听别人叫过他的名字?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天朗突然想起什么事,跑到骨架后面从‘床’边拿起了一把剑和一个竹简递给了雁卿淞,雁卿淞打开竹简,里面写着非常优美的篆字,雁卿淞曾经跟荧云子学过一些古文,但是并不十分‘精’通,只是大概看懂了这些文字的意思,竹简的大概意思是:平生铸得六柄宝剑,其中五柄皆已名震天下,晚年得众剑之所长铸得神剑绝钧,只因此剑锋芒外漏、杀气‘逼’人,若出江湖必将为祸人间,故在剑身之上镀青铜一层以遮其锋芒,葬于陵寝之中只为少做杀孽而造福苍生!落款是欧冶子。

    雁卿淞看着此简大吃一惊,四年前武夷山铸剑‘门’的祖墓被盗,江湖中人都怀疑是皇甫犇所为,后来因为皇甫犇销声匿迹,而铸剑‘门’的祖墓之中陪葬之物又“没有缺少”,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今天看来,这事定然是皇甫犇所为,被野狗吃了的必然就是此人。没想到这皇甫犇的心也真够大的?想要修炼天下最离奇的神功、使用世间最锋利的宝剑、说不定还想称霸武林,若是让这个盗墓贼得尝所愿那才叫天理不容。

    雁卿淞又从剑鞘里拔出宝剑,这宝剑已是遍体的红斑绿锈,可是剑身却发出咄咄‘逼’人的剑气,叫人为之不寒而栗,剑锋之处也散发着夺目的光辉,让人的眼睛不敢直视它的锋芒,雁卿淞端详了一会这柄宝剑心中暗想:皇甫犇啊皇甫犇!没想到你百密一疏让我老雁捡了个便宜,得了个徒弟又送了把宝剑,我得好好的感谢你啊!想到这雁卿淞走出‘洞’去,在密林之中找了个树木稀疏之处,一提真气用掌力在地上刨了个大坑,天朗跟在身后莫名其妙的观看。雁卿淞刨完坑走进‘洞’中用皇甫犇的被子裹住皇甫犇的遗骸对天朗说:

    “天朗,你把它抱出去放坑里吧!”

    天朗毫不犹豫的抱起那包骨架走出‘洞’去扔进坑里,师徒二人七手八脚的用土把坑埋平,雁卿淞搬过十几块大石头垒起一个高大的坟头,垒完之后对雁天朗说:

    “天朗,跪下给他磕个头吧!”

    雁天朗站在那没有动,雁卿淞继续说:

    “你与他毕竟师徒一场,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你怎么也得给他磕几个头送送。”

    雁天朗听了这话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转身便走了,雁卿淞低声说:

    “本该相依为命却要反目成仇,皇甫犇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当晚,雁卿淞和天朗都睡在天朗的小‘床’之上,雁卿淞由于自从下了无名峰以来一直日夜奔‘波’,好不容易才睡个安生觉,再加上白天喝了几碗酒,所以这一觉睡得特别香,醒来的时候,见雁天朗已不在身边,‘洞’里的夜明珠上也被盖着一块兽皮,所以‘洞’里面一片漆黑,雁卿淞起身拿开兽皮,这‘洞’里顿时又亮了起来,他出去找天朗,喊了半天也不见踪影,雁卿淞一下子着了急,心中暗想:这下可麻烦了,若是这个小东西跑了我可就要被困在此处!

    就在此时只见天朗兴冲冲的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个‘毛’绒绒的野山羊,天朗的嘴叼在山羊的脖子上,脸上沾满了山羊的血和‘毛’,活脱脱的野人一般。他走到雁卿淞面前把山羊拿给雁卿淞看,雁卿淞接过山羊,见那山羊竟然还能动弹,他便‘抽’出凌妖剑在山羊的脖子上一划,野山羊的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不一会的功夫这只野山羊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了,雁卿淞用凌妖剑细致的扒下野山羊的皮,又取出野山羊的内脏,销了一根锋利的木‘棒’把野山羊从头到尾穿在木‘棒’之上带进‘洞’中,天朗赶紧找来一堆枯树桩在未燃尽的灰堆上面生起火来,雁卿淞在火堆旁边找到了一大包盐,一面烤‘肉’一面在上面均匀的撒盐,半个时辰左右这羊‘肉’烤好了,雁卿淞掰下一条羊‘腿’递给天朗,天朗腼腆的接过羊‘腿’慢慢的品尝起来,吃到嘴里发现和自己烤的东西简直是天壤之别:这羊‘腿’上的‘肉’外焦里嫩、咸淡适中、香气宜人,简直称得上人间美味……天朗一口气竟连吃了三条烤羊‘腿’,才不好意思的静坐在火边等候雁卿淞的吩咐,雁卿淞拿着块羊‘肉’抱着酒坛子一边吃一边看着雁天朗的吃相发笑,见雁天朗坐在那不吃了,笑着问:

    “吃饱了吗?”

    雁天朗点点头说:

    “饱了!”

    雁卿淞说:

    “以后不许抱着野兽喝血了,那是野人才会干的事!”说着从身边拿过凌妖剑给剑鞘做了个挎袋子给天朗背在背上,又笑着对天朗说:

    “这把剑先借给你使吧!”

    天朗笑的都合不上嘴了,一双小手不停的抚‘摸’着这把宝剑,看了一会转念问雁卿淞:

    “师父怎么这么小气啊?为什么不把这把剑送给我呢?”

    雁卿淞说:

    “等你该使剑的时候,要用这把绝钧剑,这才是真正的剑中之王!”

    天朗笑着说:

    “我还是喜欢这把剑,那绝钧剑满身是锈太难看了。”

    雁卿淞哈哈大笑一番继续问:

    “你怎么知道哪天起得是西北风?”

    天朗转身从皇甫犇的‘床’底下拿出一个罗盘递给雁卿淞,雁卿淞看了看从自己的囊中也拿出一个对天朗说:

    “我试过,怎么也出不去!”

    天朗指着皇甫犇的‘床’说:

    “他说过,这是这个阵的阵眼,只有在这个位置罗盘才好使,这个阵的其他地方埋有大量的炼铁剩下的炉渣子,罗盘进去就不灵了。”

    雁卿淞点点头说:

    “怪不得,那他有没有说过这是个什么阵啊?”

    天朗说:

    “他说这是三国时期诸葛亮根据八阵图的阵形在此植树形成的古阵,到现在已经有近千年了,后来由于进阵之人的破坏和树木的自然死亡这个阵的形态已经完全‘混’‘乱’,奇怪的是阵的作用并没有消失,所以这个阵根据什么破阵的方法都走不出去,只有顶着西北风一直往西北而去才能出阵。”

    雁卿淞点了点头……

    在雁卿淞到这山‘洞’的第三天终于起了西北风,雁卿淞只带着欧冶子铸的第六把宝剑——绝钧剑和天朗走出‘洞’去,天朗说:

    “咱们拿着这颗夜明珠吧!那可是个宝贝。”

    雁卿淞哈哈大笑说:

    “没想到你小子还很贪财,咱们那没有这样的山‘洞’,用不着这东西,这些东西带多了坠手,只有命才是真正的宝贝!”

    雁天朗又问:

    “那《玄空**》呢?”

    雁卿淞说:

    “我已经记在心里了,这本书就留在这吧!”

    说完拉着天朗迎着风向走去,天朗兴高采烈走在前面带路,走一段便绕过一两棵树,雁卿淞问他为什么要改道,小天朗笑着说:

    “你没看见地下的遗骸吗?别人没走过去的路那肯定是死路!”

    雁卿淞笑了笑心想:皇甫犇还真没少教了他东西!两个人在阵中左转右转的不断改道,但总是迎着西北风一直往前走,就这样走了两三个时辰左右,前面终于出现了一条小河,雁卿淞停住脚步喘了口长气心中暗想:终于走出来了,两个人来到河边喝了点水,雁卿淞抱起天朗,踩踏着河水飞过河去,再往前走便看到了人迹和村庄,雁卿淞逢人便问询秦州的方向……

    师徒二人又奔‘波’了半日便来到了秦州城,雁卿淞在城里找到宣和钱庄,从囊中取出那个十六两的金锭递给钱庄的掌柜,那掌柜哪敢怠慢,嘘寒问暖过后问:

    “爷,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雁卿淞笑着说:

    “找你当然是要钱了。”

    “您要多少?”

    “二百两就够了,多了带着也麻烦。”

    掌柜的说:

    “马上给您拿,不过盟主有令,所有人取钱都得亲手签字画押。”

    雁卿淞笑着说:

    “看来白秀的差事干的还不错!”

    说完在账房的账本上签了一个雁字,然后又按了一个手印,伙计捧过二十个银锭递给雁卿淞,雁卿淞找一个布袋装好放到天朗手里,然后带着雁天朗离开了钱庄,掌柜、账房和伙计都殷勤的送到了大街之上。

    雁卿淞走出钱庄之后又带着天朗来到宣和酒楼,吩咐伙计给准备好洗澡水、再出去给买两套合身的衣服、然后准备上好的酒菜,他带着天朗洗过澡穿上新衣服来到前厅大摇大摆的用餐,天朗从没见过这阵式,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雁卿淞坐在正坐上对天朗说:

    “天朗,坐啊!”

    天朗站在那一动不动,雁卿淞哈哈大笑说:

    “我是西海占星宫的宫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弟子,就是占星宫的少主,咱们当主人的以后就得让下人伺候,坐下吃饭!”

    天朗坐在雁卿淞的身边,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也流起了口水,雁卿淞拿起筷子说:

    “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天朗听雁卿淞如此说抱着一个肘子就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旁边的伙计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主子的这样吃饭,心中不禁觉得好笑,雁卿淞笑着对伙计说:

    “这孩子饿坏了,再给来个东坡肘子。”

    伙计听了应声而去,雁卿淞对天朗低声说:

    “以后不许这样吃饭,要用筷子慢慢的吃,否则会被人耻笑的,咱们是这江湖之中有身份的人。”

    “是,师父!”天朗干脆的回答着。

    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他懂事的时候就是个孤儿,后来被皇甫犇收养,开始的时候躲躲藏藏的到处‘乱’窜,后来来到了古阵之中的石‘洞’不是被皇甫犇‘逼’着练功就是漫山遍野的抓野兔充饥,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而且每天吃的都是皇甫犇的残渣剩饭,还经常挨打受气。这么多年只有雁卿淞拿他当人看,还让他当什么少宫主,所以他对雁卿淞的感‘激’之情是无以言表的。

    吃完饭雁卿淞带着雁天朗出去买了两匹马,在秦州城里游玩了一番,顺便带他拜祭了伏羲庙又给他讲了一些关于羲皇的故事。

    师徒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就在此时一个人从天朗身边快步走过,雁天朗一转身狠狠的一拳打在那人的后脑之上,只见那人霎那之间七窍流血倒在地上。雁卿淞本想施救,可是‘摸’‘摸’那人的后脑骨已经都被打碎,便拉起天朗闪身越过围观的众人飞奔而去。看看后面没有人追来,雁卿淞把天朗放在地上恶狠狠的说:

    “你小小年纪怎么出手如此狠毒?”

    天朗理直气壮的说:

    “不给他点厉害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看他那个熊样,偷银子竟偷到我身上来了!”

    雁卿淞略微平息了一下情绪说:

    “那你也不能一拳把他打死啊!”

    天朗见雁卿淞非常生气便低声说:

    “我也没想把他打死,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谁知道他这么不禁打!”

    雁卿淞说:

    “回去面壁思过。”

    天朗说:

    “是,师父。”

    雁卿淞一看银子丢了也没有回去寻找,又来到宣和钱庄取了二百两银子。当晚师徒二人便留宿在秦州城中,雁卿淞让天朗面壁到子时才准他上‘床’休息,此后虽然经常批评天朗的‘毛’病,但是丝毫不曾慢待于他……

    [一起品小说 请记住www.17pxs.com 手机版访问 m.17pxs.com 无弹窗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