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见不平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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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师徒二人吃过早饭便上马赶路,野小子雁天朗骑在马上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磕磕巴巴的问:

    “师、师父,西海还有多远啊?”

    雁卿淞笑着说:

    “快了,再走上四五天就到了。.访问:.。”……

    走到后半晌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一个荒凉的草垫子上,正巧看见不远处有七八个人在一起缠斗,雁卿淞驻足观看:只见其中七个人手里各持一把金刀,七把金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七个人围攻的是一个老者,老远的看那老者好像是手无寸铁赤手空拳的与七人对打,走到近前才发现老者手中拿着一对钩子,那银‘色’双钩也只有丝线粗细,在老者手里或弹或挑、或攻或守,盘旋在七个人之间,这七个拿金刀的人竟然占不到丝毫的便宜,雁卿淞吃惊的说:

    “陆崇渊!”

    天朗问:

    “师父,陆崇渊是谁啊?”

    雁卿淞说:

    “三十年前,陆崇渊的双钩和你师爷齐名,后来扬州陆家内斗,将此人‘迷’倒囚禁了起来,直到前年匪王阎万山袭击了扬州陆家,扬州陆家被灭‘门’,从此陆崇渊便不知去向,没成想今日在此见到了此人。”

    雁卿淞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崇渊的双钩对阵这七把金刀,只见七个人招招紧‘逼’、招招夺命,陆崇渊的双钩就像两条游龙穿‘插’其中,轻而易举的化解掉来势凶猛的招式,雁卿淞一边看一边连连的点头,心想此时若是自己与七人‘交’战,恐怕也不一定应付的如此妥当。可是陆崇渊此时已是‘花’甲之年,打的时间长了便有些力不从心,而七个拿金刀的却都是四五十岁年纪,正是能征惯战的岁数,打了二百多招的时候,后面的一个长有小胡子的持刀之人在路崇明身后专‘门’攻其下盘,陆崇渊挥动双钩奋力阻挡,此人打着打着看出漏‘洞’便从囊中取出一把飞刀嗖的一声向陆崇渊打来,陆崇渊躲闪不及正好打在他的右臂之上,七人一看机会来了舞动着金刀一拥而上就要立时将陆崇渊剁成‘肉’泥,雁卿淞此时离这几人也就是十几丈左右,情急之下一掌击出,地上的尘土和荒草瞬间卷起一股黑‘色’的旋风朝八个人飞去,这七个持刀的人略一迟疑,陆崇渊见状赶紧一跃跳出七个人的重围,七个人转头对雁卿淞大喊:

    “哪来的不要命的东西?在这管大爷们的闲事?”

    雁卿淞冷冷的说:

    “以七敌一算什么本事,来,爷爷也跟你们过两招让也你们长长见识!”

    陆崇渊拔下飞刀止住血说:

    “这位兄弟,多谢你相救,这几个人不好对付你还是快些走吧,免得为了老夫枉送了‘性’命!”

    雁卿淞哈哈大笑说:

    “老前辈莫急,既然遇上了就是咱们的缘分,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管的事!别说他们的老大阎万山没来,就是阎万山今天在这我也叫他有来无回。”

    七个人中听他的口气这么大心中也是一惊,带头的大个子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说如此大话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雁卿淞哈哈大笑说:

    “当今世上还没人敢说要我雁卿淞的命。”

    陆崇渊几十年不出江湖并不知道雁卿淞是何许人也,可那七个人心中却十分清楚,听雁卿淞报出姓名七人顿时一惊各自向后退了几步,留小胡子的犹豫了一会说:

    “那老东西已经受伤了,雁卿淞一个人也不是我‘门’七人的对手,咱们一起上先结果了他再说。”

    说完几个人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个个抄起刀就向雁卿淞扑了过来,雁卿淞拔出绝钧剑一抖手十几个身影在七人之间穿梭,几个人登时忙活起来,一时之间被打的手忙脚‘乱’,可是这七个人毕竟也是江湖中的老手,一看强攻不行立即退身固守,雁卿淞以一敌七也很难强攻进去,只是凭借着敏锐的身法在七人之间寻找破绽,这七人乃是一二十年的结义兄弟,配合起来自然天衣无缝,所以八人都打的都非常吃力,但是雁卿淞却一直保持着强攻的状态。

    陆崇渊在一旁观瞧暗自佩服,心想:没想到我几十年未出江湖这江湖之上竟出了这等人物,本以为是自己命运不济、身陷囹圄,现在看来我就是身在江湖又岂是他的对手?也不知此人是哪派的高手?竟能使出如此神奇而诡异的剑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时候雁天朗看着那边打的难解难分他有点坐不住了,他拔出凌妖剑悄悄的走到八个人附近,看准机会闭住气息飞身蹿出两三丈远一剑刺中那个大个子的后心,大个子只听到后面有些许的响动,却没有听出人的气息,所以没有及时防备,被凌妖剑不偏不倚扎在后心之上,中剑之后便立即翻身倒地而亡,当场的六个刀客连同雁卿淞和陆崇渊看到这情形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想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举手投足间这样利落的杀了一个武林之中成名的刀客。

    剩下的六人之中马上有一人持刀朝雁天朗杀来,陆崇渊飞身跃起想来援助天朗,可起身一看天朗在前面跑,后面拿刀的那个人根本就追不上,天朗带着那人忽东忽西来回的兜圈子。这下雁卿淞可轻松了许多,他用虚招对付围在面前的四个人,而以绝招向身后的那个人猛攻,二三十招过后雁卿淞看准机会一剑贴着身后那人的金刀擦过直刺在那人的面‘门’之上,那人也应声倒地而亡。

    剩下的四人在被雁卿淞甩到了他的正前方,雁卿淞一变身行向四人攻去,四人各自看见十几个身影分别向自己攻了过来纷纷持刀防守,可是当雁卿淞攻到近前的时候所有的身影和剑影都化作一个,只向那个留小胡子的人刺了过去,这是他自创的绝招万象归一中的一式,那小胡子怎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出神入化的攻击他根本就没有防守的机会,被雁卿淞一剑刺中咽喉当场倒地命丧黄泉。

    剩下的三人一看同伴已死了近半,也都杀红了眼冲上来以命相搏,雁卿淞却不上前硬拼只是招架闪躲借力打力,三个人攻了几十招之后便锐气渐消。

    这边追赶雁天朗的那个人也很憋屈,追着一个孩子追出去几十里路又从远处追了回来接过连孩子的‘毛’都没‘摸’到,当天朗带着他跑到离陆崇渊一丈左右的时候,只见陆崇渊拿着左手的钩子腾身而起向那刀客冲了过去,只见那丝线粗细的钩子贴着那刀客的脖子卷了一圈缠在他的脖子之上,像个鞭子似得把那脖子裹在中间,陆崇渊随即用力一拉,随着银钩的‘抽’动,那人脖子上所有的血管尽皆破裂、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他也即刻倒地而亡……

    雁卿淞这边剩下的三人被雁卿淞给围了起来,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已没有了还击的能力,转瞬之间又被雁卿淞杀了二人,然后雁卿淞抬起宝剑向最后那个人劈去,那人赶紧横刀阻挡,就在此时只见绝钧剑通体的光辉透过红斑绿锈一下子全部绽放了出来,一剑劈下来之后那金刀被折为两段,连同那人的右臂一起掉在地上,别说旁人就连雁卿淞自己都大吃一惊,此时再看绝钧剑竟又和往常一样依然红斑绿锈布满全身,那断臂之人倒在地上伸出左手指着雁卿淞说:

    “你竟然砍断了金刀?你不是人,你、你是妖怪!”

    雁卿淞哈哈大笑起来,他把带刀柄那部分断刀拾起来‘插’在那人腰间,用一块布条给那人的右臂勒紧止住血冷冷的说:

    “滚吧!留你一条狗命给阎万山报个信!你回去告诉阎万山,就说他的兄弟都是被我雁卿淞所杀,让他以后做事小心着点,别把什么事都做的太绝了。”

    那人听了雁卿淞的话起身撒‘腿’就跑……

    雁卿淞打发走那个断臂之人,转身来到陆崇渊跟前一抱拳说:

    “陆老前辈受惊了。”

    陆崇渊奇怪的问:

    “雁大侠竟然认识老夫?”

    雁卿淞说:

    “铁指双钩在江湖上的名气谁人不知啊?”

    陆崇渊哈哈大笑说:

    “雁大侠好眼力。惭愧啊!陆某被‘奸’人所害,三十年未出江湖,不成想这些‘奸’佞的小人自己又招来了灭‘门’之祸,可怜我陆家老小尽被残杀。老夫也被迫亡命天涯不成想今日又被这些贼人追杀,若不是‘蒙’雁大侠出手相救,恐怕老夫今日‘性’命危矣!”

    雁卿淞笑了笑说:

    “雁某只是给老前辈帮点小忙,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陆崇渊看看断臂人逃走的那个方向说:

    “雁大侠敢作敢当,真不愧是大英雄本‘色’!”

    雁卿淞淡淡的说:

    “那人废了,杀与不杀已经无关紧要,我又何必非得取他‘性’命呢?”

    陆崇渊疑‘惑’的说:

    “没想到雁大侠还如此宅心仁厚?”转头又看看在地上坐着擦汗的天朗说:

    “这是雁大侠弟子吗?”

    雁卿淞笑着说: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接着便把误入古阵和巧遇天朗的事和陆崇渊说了一番。

    陆崇渊点点头说:

    “怪不得这孩子身上一身的杀气。”

    雁卿淞将绝钧剑递给陆崇渊,陆崇渊拔出剑身仔细端详了一番说:

    “真是把好剑啊!没想到皇甫犇苦心算计却为雁大侠做了嫁衣裳,难怪都说命里无时莫强求啊!”感叹了一番又对雁卿淞说:

    “这孩子更是块好料!只是他的身上杀气太重,好‘玉’还需‘精’雕细磨啊!”

    雁卿淞不解的看着陆崇渊,陆崇渊又说:

    “雁大侠今日与我已是生死之‘交’,老夫就多言几句,纵观近千年的武林,哪有不败的大侠,连武圣人关二爷不也照样走了麦城吗?品‘性’过于尖锐的东西都有它致命的弱点,这绝钧剑若没有铜锈的遮盖,也不会保留到今日啊!老子说:以不争、争,以无为、为,是有一定道理的。”

    雁卿淞又是一抱拳说:

    “多谢老前辈教诲!怪不得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陆崇渊笑着说:

    “雁大侠缪赞了,雁大侠对老夫有救命之恩,总是老前辈长老前辈短的叫老夫听了实在不舒服,不如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雁卿淞又一抱拳说:

    “晚辈不敢!”

    陆崇渊笑着说:

    “大丈夫不拘小节,怎么雁兄弟这等英雄人物竟也如此世俗起来。”

    雁卿淞也笑着说:

    “就依前辈!”

    陆崇渊抚‘摸’了一下受伤的右臂说:

    “人老了不中用了,受这么点小伤就受不了了,雁贤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啊?”

    雁卿淞:

    “再往前三四十里路就是临洮城了,小弟本‘欲’今日在临洮城中投宿,不如陆兄长与我同去临洮吧!”

    陆崇渊点点有说:

    “好吧!反正老夫也别无去处!”说完转头四处寻视着喊:

    “福生!福生!你在哪呢?”

    此时在几十丈外的草堆里站起来一个清瘦的的孩子,跑到陆崇渊身边说:

    “师父,我在这呢!”

    陆崇渊说:

    “你怎么不早些出来啊?”

    福生说:

    “是您说的:您不叫我我就不许出来。”

    陆崇渊骂道:

    “糊涂东西。”转过头对雁卿淞说:

    “这孩子的祖父、父亲三十年来一直为我送水送饭,若不是他们照顾,恐怕老夫早已死在地牢之中!后来陆家灭‘门’,这孩子的家人皆被祸及,只剩下这个受伤的孩子!”

    雁卿淞叹息了一声说:

    “此乃忠义之后啊!”转过头看见雁天朗正在把地上的六把金刀都捡起来背在背上。雁卿淞问:

    “你怎么不捡那半截刀头啊?”

    “都断了,拿回去还有什么用?”雁天朗理直气壮的说。

    雁卿淞不高兴的捡起来说:

    “这是金子做的,得值多少银子啊?”

    天朗眼前一亮说:

    “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赶紧将那半截刀头别在腰间,雁卿淞和陆崇渊看到他这个表情不由得都大笑起来,小天朗挠挠脑袋也莫名其妙的傻笑着。

    雁卿淞说:

    “陆老前辈受伤了,你把马给他骑,我带着你这个小兄弟。”

    小天朗干脆的说:

    “是,师父。”

    陆崇渊愣愣的看着天朗,没想到一个杀人如麻的孩子竟还能如此乖顺。雁卿淞抱起小福生骑上自己的马,天朗牵过马来请陆崇渊上马,自己跟在马的后面一路跑了起来,陆崇渊回过头看着天朗,见他背着七把半兵器和一个小包袱跟在马的后面一路向前奔跑竟然毫不费力,不由得也暗暗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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