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象归一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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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景浩父子跟着雁卿淞一步步的登上海心山来到山腰的大殿,韩景浩赞叹了一番这荒蛮之地的雄伟建筑又对雁卿淞说:

    “自从与雁兄在泸州作别之后,小弟日夜挂念,只因琐事繁忙未能及时来访,恰逢近日略有闲暇,特带犬子耀庭前来向雁兄请安。(WWW..l-.79xs.-”

    雁卿淞笑着说:

    “景浩兄深情厚意雁某铭感五内。”

    二人说着便走进大殿分宾主落座,莺妹见客人进了大殿赶紧进来上茶,雁卿淞和韩景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只见武泰来走进大殿说:

    “启禀宫主,晚宴已经准备就绪,请宫主与韩掌‘门’入席。”

    雁卿淞点点头说:

    “景浩兄一路辛苦,雁某略备薄酒为景浩兄接风,咱们边吃边谈。”说着起身带着韩景浩走出大殿来到宽敞的院子之中。

    此时天‘色’以致傍晚,占星宫的院中布置的灯火通明,只见院子的正中间点着一堆篝火,火堆上面烤着一头雄壮的牦牛,篝火顶风的方向十几步左右摆着一张长条形桌子,桌子边上整齐的放着四五把椅子,雁卿淞请韩景浩入座,韩景浩坐下一看只见桌子上放着两把剔‘肉’的短刀和七八个碟子,碟子里装的都是各‘色’调料,武泰来提着一把小斧子走到火堆前砍下牛‘肉’奉上给韩景浩品尝,韩景浩尝了一口觉得外酥里嫩甚是鲜美,笑着对雁卿淞说:

    “没想到雁兄在此过着如此逍遥快活的日子?真是叫人羡慕!”

    雁卿淞笑着说:

    “不过野人一般而已,让景浩兄见笑了。”说完也让韩耀庭入座品尝,

    韩耀庭笑着推辞不敢就坐,雁卿淞称赞道:

    “还是景浩兄**出的孩子有规矩啊!”

    韩景浩笑着问:

    “不知雁兄弟子何在啊?可否请来一展身手让我与耀庭也开开眼界。”

    此时恰好雲晴正在一旁‘侍’候,雁卿淞说道:

    “晴儿,你给韩掌‘门’舞一套剑法助助酒兴。”

    沈雲晴答应一声便取出宝剑走到院落之中挑起一大块炭火在夜幕下舞动起来,沈雲晴将炭抛至制空中,待炭火下落之时一跃而上将剑‘插’入炭火之中,随后挥动宝剑舞了一套幻影剑法,剑借火势火借剑风,只见沈雲晴在火焰之中婀娜多姿的挥动着宝剑,让人远远看上去甚是养眼。韩景浩不由自主的连连叫好,转过头问雁卿淞:

    “这孩子也就十三四岁年纪吧?竟让雁兄**到了这般地步,雁兄真是了不得!”

    雁卿淞客气的说:

    “让景浩兄见笑了,这孩子天生聪明伶俐,就连此次舞剑的招式都是她自己领悟出来的。”

    韩景浩惊奇的说:

    “是吗?那就更了不得了!”

    沈雲晴舞了七八十招之后,施展出连山剑法中的一招百鸟朝凤,霎那间上百只“火鸟”朝韩景浩迎面扑了过来,只听啪嚓一声韩耀庭‘抽’出宝刀,挥刀上前伸出右手让宝刀在手掌之上迎着火焰旋转将飞来的火焰尽数扫除,此时沈雲晴拿着宝剑也从后面冲了过来,二人各自挥动着兵器就要伸手过招,雁卿淞喊道:

    “且慢!”

    二人都转过头看着雁卿淞等候吩咐,雁卿淞对沈雲晴说:

    “这比武切磋在武林之中倒是常事,不过若是你跟韩少爷过招,岂不让人说咱们太小看韩少爷了?去叫天朗来和韩少爷切磋几招。(wwW..l)”

    只见沈雲晴转头向正西方向喊道:

    “宫主有令:传雁天朗觐见。”

    这个声音浑厚有力、清脆震耳,韩景浩闻得此声顿时想起雁卿淞当年在‘玉’兰山下的呐喊,而今日这个声音竟由一个还未成年的姑娘口中发出,不由得让他心中分外吃惊,刚才沈雲晴舞的剑就让他很是感叹,又见沈雲晴有如此浑厚的内功更是让他对这个姑娘刮目相看,心想:若此时韩耀庭与沈雲晴比剑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可是雁卿淞又命这个姑娘召唤他人,可见被召之人的武功必在这个姑娘之上!

    韩景浩正在遐想忽然听到雁卿淞喊他饮酒,韩景浩便端起酒杯与雁卿淞碰了一杯。二人推杯换盏大约喝了半柱香功夫,隐约听见有踏水之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功夫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半大小子一路小跑来到山上,只见这孩子快步走到雁卿淞跟前躬身抱拳说:

    “师父,您找我?”

    雁卿淞指引天朗见过韩景浩,天朗转身向韩景浩抱拳躬身说:

    “见过韩叔父。”

    韩景浩笑着说:

    “贤侄免礼。”转头对雁卿淞说:

    “想必这便是爱徒。”

    雁卿淞点了点又指着韩耀庭对天朗说:

    “这是你韩叔父的长子,今日来咱们这游玩,由于没人陪他玩耍特意传你来耍几套剑招解解闷。这韩少爷的宝刀见血封喉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天朗答应一声上前与韩耀庭相互见过礼,二人便找了个宽敞之处‘插’招换势斗起剑来,这两个人比剑虽不如沈雲晴刚才舞的剑招受看,但是招招都暗藏杀机。只‘交’手了十几招二人都感觉到很是吃力,天朗经过雁卿淞‘精’心指教,其剑术自然今非昔比,几套剑诀掺杂起来显得攻守兼顾进退得宜;然而韩家的刀法也不是徒有其名,韩景浩既然敢带韩耀庭出来炫耀,说明韩耀庭的刀法也已经练得十分了得,而且韩耀庭毕竟比雁天朗年长几岁,武林阅历也比天朗丰富的多,而且在韩耀庭宝刀的血槽之上早已侵满了红信石的剧毒,刀光中闪烁出条条血影,血影魔刀也正是由此得名,二人此战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雁天朗早就听师父说过:韩家的毒掌和刀法都甚是厉害,如果与其硬拼,难免会被他的毒功所伤,所以自己出招也格外小心,而且此战不宜拖延、拖延久了对自己反倒不利。就在雁天朗想出绝招之际恰好韩耀庭出刀的招数略慢了半拍,雁天朗抓住机会向前急攻几剑,韩耀庭被打的连退了数步,只见雁天朗此时又向后一闪身把身形退回到一丈开外。韩景浩在旁看在眼里便知不好,本想提示儿子即刻强攻,可是此时自己又不便多言!

    只见雁天朗退身之后,晃动了几下身形,连人带剑化作几十个身形向韩耀庭刺去,前次雁天朗所使的万象归一只不过是空有其表,经过雁卿淞的‘精’心指点此时他这招已经领悟到了万象归一的真谛,韩耀庭看的明白:只见几十个天朗像他攻击:有的砍、有的刺、有的挑、有的劈,真是变幻莫测让人无从防守,韩耀庭握紧宝刀瞪着眼睛仔细观看,想从中找出破绽好挥刀攻击,只见此时雁天朗来到了韩耀庭近前,一抖手挥剑朝韩耀庭宝刀靠近刀柄的位置打去,当雁天朗万象俱灭、去伪存真之际韩耀庭便想挥刀上前,可是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只听见“乓啷”一声,韩耀庭右手一麻宝刀便脱手落到了地上,雁天朗手持宝剑稳稳的站在他的面前。韩景浩哈哈大笑的赞到:

    “好剑法。”

    韩耀庭转过身红着脸对韩景浩说:

    “爹,我输了。”

    韩景浩问:

    “输的可曾服气?”

    “服气。”韩耀庭不假思索的说,

    韩景浩笑着点点头说道:

    “服气就好,这一趟就没白带你出来,只有今日之败,你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对你是件好事!回去好好练功以后不可再狂妄自大了。”

    韩耀庭答应一声转身退在一旁对天朗说:

    “小兄弟武艺超群,今天韩耀庭算是开眼了!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

    韩耀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坦然自若,雁卿淞看到他这副表情很是吃惊,他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竟能有如此宽广的‘胸’襟。此时韩景浩端起酒杯说:

    “我敬雁兄一杯,恭喜雁兄收得爱徒,这孩子小小年纪竟将剑术练得如此出神入化,日后的修为必在雁兄之上,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雁卿淞见韩景浩如此情形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姓韩的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明明是他的儿子败了,他为何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呢?

    和韩景浩干了几杯酒之后雁卿淞忽然想起其中缘故,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命人在此桌之侧再备一桌,让韩耀庭、雁天朗和沈雲晴入座共饮。

    天朗和韩耀庭一面喝酒吃‘肉’一面说着儿时练功的事,韩耀庭说自己为了练毒掌曾经是几经生死、险关重重;雁天朗也说起当年试练《玄空**》之时,皇甫犇就从来没拿自己当过活人看待。说起伤心往事二人倒是觉得同病相怜,韩耀庭气愤的说:

    “这江湖中人妒贤嫉能,不是对手就说咱们是旁‘门’左道,咱们所受过的苦他们有谁能经受得住?”

    雁天朗颇有同感,二人聊起天来甚是投机,喝着喝着韩耀庭站起身问韩耀庭:

    “爹,我想送天朗一把剑?”

    韩景浩笑着说:

    “好啊!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便是。”

    韩耀庭听父亲如此说,便从腰间‘抽’出一把腰带剑放在桌上对天朗说:

    “此剑乃是我曾祖所传之物,名曰银魈,刚才见雁兄弟所使万象归一正配此剑,都说宝剑赠英雄,还望雁兄弟笑纳。”

    只见这把剑由里到外散发着寒光,让人见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天朗知道这是宝剑本不愿据为己有,转头却看见雲晴紧盯着此剑眼里释放出贪婪的目光,天朗只好笑着说:

    “小弟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雲晴,你替我收下此剑去把我的袖箭拿来送与韩兄。”

    雲晴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赶紧收下这把腰带剑到房里取来了一对‘精’致的袖箭,只见这对袖箭通体金黄、光彩夺目,天朗对韩耀庭说:

    “这是皇甫犇偷来的宝物,小弟却不能知其名,家师不准小弟佩带所以一直在房中闲置,今日送与韩兄,希望韩兄不要嫌弃。”

    韩耀庭看看这两把袖箭也很是喜爱,笑着说:

    “多谢贤弟抬爱。”

    雁卿淞看着二人互赠礼物也不理会,因为他明白这是韩景浩儿子与未来‘女’婿之间的‘交’易,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他只是招呼韩景浩闲谈饮酒,直至三更方各自回房休息。

    雁卿淞吩咐武泰来安排韩氏父子到西偏殿正房休息,自己也随即回房,沈雲晴跟着天朗回到天朗的房间,今天她格外的高兴,首先是由于雁卿淞让她在桌上陪着客人吃饭,在这占星宫里除了雁天朗还没有人有过这种待遇,这说明了雁卿淞对自己的肯定和认可,看得出今晚雁卿淞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虽未正式收自己为徒,但这已经是早晚的事了;又见天朗为自己换的这把宝剑只能用称心如意来形容,走进天朗的房间她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这把宝剑说:

    “用两把金箭换了一把银剑,你今天可是亏大发了。”

    天朗笑着说:

    “我若是不换回来怕你连人都得跟姓韩的那个小子跑了,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雲晴腼腆的笑着说:

    “哪有的事啊!你就喜欢编排我。”

    天朗看了看这柄剑说:

    “这哪是银剑啊?这是银锡合炼铸成的,这种剑要经过上万次的锻造才能成型,炼成之后软中有硬、硬中有软,陆师伯的双钩就是由此法炼成,虽然只有丝线粗细,也要在大量的银锡中提取‘精’华,何况是铸这样一把长剑了!”

    沈雲晴问:

    “你怎么知道的?”

    雁天朗低声说:

    “在师父偷的《铸剑秘籍》中就是这样写的。好了,我要睡觉了你拿去吧!”

    当沈雲晴拿着银魈剑走出‘门’口的时候雁天朗补充说:

    “等人家走了你再用,别让人家笑话你没见过世面。”

    沈雲晴说声知道了便高高兴兴的拿着剑往自己房间走去……

    沈雲晴和柳姐住在一个房间,她回来的时候柳姐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看到沈雲晴进屋柳姐笑着说:

    “大小姐回来了?”

    沈雲晴笑着冲她做了个鬼脸,柳姐接着说:

    “大小姐也该找宫主要个房间了,总不能一直和我们这些下人住在一起吧?”

    沈雲晴笑着说:

    “等你做了夫人我不就一个人住这个房间了吗。”

    柳姐红着脸说:

    “你个死丫头,又来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上来就要来胳肢沈雲晴。

    沈雲晴不但不跑,反倒弯下腰往柳姐的被窝里钻,柳姐一边往外推雲晴一边嚷嚷:

    “你个死丫头,冻得冰凉的身子来挫磨我。”

    雲晴却死皮赖脸的钻进她的被窝里,柳姐一本正经的笑着说:

    “你今天的脸‘露’的不小啊!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以后在这宫里当了主人我还指望着你提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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